職場「小團體取暖」有用嗎? 他揭1前提:不然就只是互相情感勒索

▲▼職場,小資。(圖/翻攝PAKUTASO)

▲職涯發展有點像勾織圍巾,如果沒先將思路捋過,就開始編織,只會越織越偏。(示意圖/翻攝PAKUTASO)

文/張力中(中國上海CFD集團品牌官)

冷眼旁觀或太社會化,都不是職場最佳姿態—《何者》(何者,2016)

「冷眼旁觀是沒用的,大家都知道這點,所以努力想擺脫……但卻能感受到你拒絕努力,怪不得你沒人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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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做什麼、我要去哪」,是近期常在網路上見到的新興趣味用詞,常用於感到迷惘徬徨,或不知所謂何來的時刻,實則是來自西方哲學的三個永恆命題。生涯本是一段充滿哲學的自我終極詰問,人生如是,職涯亦然。

職涯發展有點像勾織圍巾,如果沒先將思路捋過,就開始編織,只會越織越偏,變成一團理不清的毛線球般糾結棘手。就像某些人的職涯發展一樣,未先確立自意,而後職涯越走越遠,漸形迷失,終將職場生涯織造得一塌糊塗。於是捧著這坨亂毛線,千頭萬緒,想丟棄也不是,想重新開始,卻驀然驚覺年歲已有。猛然回頭:根本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是如何讓自己走到這種地步的,進退維谷。

「身在職場,明確認知真實的自己」總是唯一答案,我也常不厭其煩地一再論述。職場新鮮人在職場探索過程中,容易受到外在環境人事物的語言行事所影響,或借鏡到錯誤的學習對象:無論是洗腦或模仿,直接或間接。一旦沒有足夠的智識去判別訊息動機,就容易被利用或帶偏,然後失落於他人言語之間,終日渾噩。

當失去主見,久而久之,就順利淪陷入辦公室文化的糾結之中,被各方拉扯,再為自己貼上「社畜」標籤,繼續痛苦捲絞,日復一日,形成一種荒謬迴圈,還以為這就是社會化,實則只是低層次且毫無價值的汲營。

在職業生涯逐步爬坡上升之際,要先明確自我目標,同時試著學習梳理判別外部訊息,屏蔽不相關的擾訊,充耳不聞有時甚至是種好方法。在自身與職場環境之間,學習降噪能力。職場之路將能相對地走得更清朗順心。

這次,想與大家聊聊關於「同儕」這樣的一種角色。你能從同儕身上獲得學習的提升與借鑑;當然也不乏打壓擾亂你,將你拽入深淵的可能。「同儕與小團體」之間,是以什麼關係依存,又或是否存在著必然的關聯?在這裡並不全然是以批判的角度,我反而想跟大家進一步透析:嘗試從小團體行為之中,引申出積極性意義。

電影《何者》講述一群日本大學生在畢業之前,在重要的求職季,展開積極就職應聘活動的故事。這群人有:在校時活躍於學生劇團,善於旁觀評議、內心冷靜分析的拓人;總想在這支求職小隊中展現自己的優越感,強勢的理香;對求職活動不那麼在意、積極參與樂隊,一派樂天的光太郎;海外歸國一同進行求職活動,內心常感到徬徨的瑞月;以及蓄意想從求職隊伍中脫隊,走向自我道路的隆良。

幾個年輕人存在著競合的微妙關係:檯面上一方面看似互相鼓勵打氣,然而回到個人心思時,又像偵防一樣,在社群平臺上關注著彼此發文狀態,或側面打聽其他人的應聘進度,爾虞我詐,甚至有著同場競爭面試的尷尬時刻。究竟這樣的小團體,在心理支持上是否真正有作用?面對著殘酷不斷的職場面試試煉折磨,這趟求職旅程到最後,有些人倍感茫然,有些人則漸漸明晰自我。從求職這個命題,圍繞同儕與小團體的關係,殫精竭慮,我們能從主角的人物設定上看見什麼?

▲▼工作,職場,說話,老闆,防疫,新冠肺炎。(圖/取個免費圖庫pexels)

▲身處職場,並不是要來做為一個法官或警察,那些都不是我們應該需要去關注的。(示意圖/取自免費圖庫pexels)

誰與誰是真朋友,誰又真正幫到了誰,誰又是誰的何者?善於做一個聰明冷眼的旁觀者?

在進行求職活動同時,拓人持續以一種冷眼旁觀姿態,主觀批判或妄言評議身邊同儕在求職過程中的行為,或匿名在社群媒體發表,或直接對同儕批評。論點都對,伶牙俐嘴、鞭辟入裡,但有何謂?反觀自己,卻也沒好到哪裡去,各種求職不順。

同樣地,身在職場,我們有時難免看不過去某些人的行徑或行為舉措,氣不過、想伸張。但說白了,又與自身何干?身處職場,並不是要來做為一個法官或警察,去糾察所有不公義之事,那些都不是我們應該需要去關注的,套句網路用語,這就是「畫錯重點」。

現今社群媒體的高度發達,讓人人都能當擅於發表個人意見的自媒體,以求博取他人認同與關注。站在功利角度而言,如果這樣能產生利益或變現,自然有其可取之處。但若非如此,只不過是淪落一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發洩,恣意無謂地干涉他人人生,像狗吠火車一樣,發揮不了任何影響力,對自我更是毫無價值,浪費時間。
是此,何不把關注放在自己身上,好好「干涉」自己的人生?

過度社會化的「下場」?
強勢的理香,總想在這支求職小隊中展現自我優越感,除了製作頭銜一大串的名片之外,還在推特積極發文,擅自將友情變現塑造自身積極形象。集體面試時,毫不客氣強壓好友只為了求表現,但最終也沒能獲得該份工作,反而是一派樂天的光太郎與內心常感到徬徨的瑞月,竟還比她更早獲得應聘函—這現象是否太過諷刺?

面對理香熟練而扭曲的社會化表現,無須批判,她的行徑與求職結果也不存在因果關係,重點來自於她對於社會化的錯誤理解:她對所有人的善意,也都只是成就自己的副產物而已。

自我運籌不是毫無必要,只是如果整件事是建立在社會化的過程上,其實你無須與任何人交代,常言一句:「比賽看結果,裝模作樣,虛張聲勢,都是虛妄。」身在職場上,要擺脫形式主義,除了善用自己的積極,更得踏實忠於自己的目標與選擇;行有餘力,再適度地對他人釋出幫助或善意,就是最好的實用主義。

小團體取暖有沒有用?
在大陸職場有種說法:「團隊與團夥」。團隊是指一群人在有共同目標之下的結成;團夥則是職場中,躲在眼皮底下互相包庇,和稀泥的一堆人。電影中這群求職小隊的組成,雖然可以在求職過程中彼此互相鼓勵打氣,但其中又隱藏著矛盾與忌妒,意味實在不明。要不一群人集體求職不順、坐困愁城,要不就像劇裡一樣爾虞我詐。又或者就算集體求職成功,其實也不知與他人何干?現實生活中,我輩身在其中,確實可考慮有無參夥的必要。

如真的非得小團體取暖,就先完善自我,帶著「可被利用的價值」加入,透過小團體,創造更多價值,彼此成就。若非如此,就只是相互間的情感勒索或利益掠奪,最終鳥獸散也不過是可期的結果。兩塊打火石,敲擊才能打出燦爛火花;如果只是兩三塊糞土,終究不過是和稀泥,變成一坨更大塊的糞土。

何者,誰是誰的何者?
職場一途,任誰都只是誰人生中不知名的旁觀者,唯一明確的,只有身在其中的自己。職場百態,那些我們好生羨慕的、瞧不起的、看不上的,原來都有各自最多的故事與努力,不用輕視他人,當然也不用自卑於自己的匱乏。就算受傷、就算千瘡百孔,毫無疑問的,是始終在自己的路上前進著。把「我是誰、我在做什麼、我要去哪」持續地想,然後通透。想想,最後當有一天,遇到如劇情中需要你用一分鐘自我介紹時,那個時刻,你將會如何定義你自己?

▲▼。(圖/方舟文化提供)

本文摘自《職場這齣戲,演好自己就夠了?:那些惱人的,終將是襯托你的背後景深,如何從庸碌攀比中開脫,做個懂賺錢的自由人?》/張力中/方舟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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