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嚴云岑/專題報導
《我們與惡的距離》真實呈現思覺失調症患者困境,林予晞飾演的社工師宋喬平,也讓觀眾看得心暖暖。這部劇是在衛福部八里療養院實地取景,劇中宋喬平與林一駿的辦公室,就在康復之家「快樂村」的交誼廳,參與拍攝前製作業的社工師郭慧蒂透露大讚林予晞超認真,更透露「小鳥娃娃」的小秘密。
▲▼《與惡》鳥娃娃出鏡率超高!社工師揭「療癒小物」隱藏秘密。(圖/公視提供)
精神專科醫院從急診、住院到復健、回歸社區環環相扣,康復之家的社工師主要扮演與家屬的橋樑,為病患回歸社區的關鍵角色。劇中應思聰經服藥後症狀穩定,醫師判斷可以返家,卻遭繼母反對的場景,也經常在現實生活中上演,此時就需由社工師出馬,提供後續治療與計畫讓家屬安心,並提供住院與返家的中間選擇。
「康復之家就是介於住院、回家之間的過渡站。」郭慧蒂提到,快樂村作為社區精神復健機構,24小時都有專人管理,家屬也可在此與患者接觸,弭平先前受到的驚嚇。
▲《與惡》社工師許多片段都在康復之家「快樂村」拍攝。(圖/記者嚴云岑攝)
郭慧蒂表示,她能理解家屬不願讓病患出院的原因,因為他們曾親眼目睹病人發病過程,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與壓力,加上許多精神科病人沒有病識感,出院後又拒絕吃藥,導致症狀復發,「所以當病患因急性症狀發作,再度被強制送醫後,他們就會覺得留在醫院治療就好,別回去了。」
雖然病患在醫院能得到較好的控制,但礙於健保有一定核檢率,急性病床最多只能住2~3個月,症狀穩定後,就需在醫師同意下出院,症狀不好者,則留在慢性病房觀察。郭蒂慧提到,劇中社工師與病患為了讓患者出院與否,與醫師針鋒相對的場景,在日常工作中也會發生,「但不會那麼尖銳」,通常都是私底下討論,幫病患找出最好的安置場所。
▲八里療養院一隅,劇組曾在此拍攝2天。(圖/記者嚴云岑攝)
不過,社工師就算在怎麼努力,還是經常有碰釘子的時候。郭慧蒂分享,在處理精神病患問題,最無力的情況就是「醫院無法收治,但也找不到往下走的資源。」這類族群多發生在智能障礙孩童上,她無奈表示,「現行教養體系,一旦看到有精神科的診斷,多會拒收,怕對其他小朋友有影響。」
此外,精神病患一旦年老失智,到了生活無法自理階段,也經常發生「下轉困難」的窘境,一來是沒有機構願意收,二來是家屬不願意負擔更多的照顧,最後只能滯留於院內,由社工暫時接管照料。
▲八里療養院康復之家社工師郭慧蒂曾接受劇組諮商,宋喬平身上的療癒小物,也是從她身上的巨型識別證得到的發想。(圖/記者嚴云岑攝)
《我們與惡的距離》社工師片段主要多在「快樂村」取景。郭慧蒂透露,林予晞在拍攝前先花了半天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到康復之家參觀,謙遜表示自己對角色有點陌生,想知道社工師在精神疾病照顧的脈絡中,主要提供何種服務,事後兩人互相交換Line,在對台詞有疑問時,也會及時諮詢。
詢問郭慧蒂被詢問了哪些台詞?她表示,印象比較深刻一句話為,「家屬想讓病人早點出院,擔心病房費太高。」由於與現實情況不符,她也及時做了澄清,「只要是專科醫院,只要持有重大傷病卡,急性病房病人只需負擔伙食費。」後來劇組也及時做了修正。
▲八里療養院急性病房外觀,在劇中被當成醫院大門。(圖/記者嚴云岑攝)
除了提供台詞諮詢外,宋喬平身上配戴的「小鳥娃娃」,也事透過實地考察得到的發想。郭蒂慧笑道,在考察結束前,劇組拍了她了照片,作為服裝參考,也詢問她為何要戴這麼大的識別證?
「其實這是我的療癒小物。」郭蒂慧拿出巨型雪納瑞識別證解釋,精神病房社工師壓力都不小,過去大家也很愛團購療癒小物,自己看了心情變好,也能開啟與住民溝通話題。她也大讚劇組用心,因為宋喬平為急性病房社工師,劇組特別將識別證從脖掛式改為拉繩式,「那裡的住民比較不穩定,如果用了脖掛式,不小心被從後面拉住,可能會有勒傷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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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慧蒂將愛犬做成自己的療癒小物。(圖/記者嚴云岑攝)
▲▼《與惡》鳥娃娃出鏡率超高!社工師揭「療癒小物」隱藏秘密。(圖/公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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