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亞倫.T.貝克 譯/蔡心語
群體偏見和暴力
群眾幾乎不會去區分主觀和客觀,他們認定腦海中浮現的形象是真實的,儘管這些形象通常與觀察到的事實只有一點關係……。誰能為他們提供幻想,誰就能輕易成為他們的主人;誰試圖摧毀幻想,誰就永遠成為他們的受害者。—古斯塔夫.勒龐,《烏合之眾》(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一八九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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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想像一場足球比賽:看臺一側的群眾在他們的球隊得分時歡呼,在球隊被逼退時哀嘆。對面看臺的球迷則以噓聲和歡呼來回應。每一邊的合一行動給人一種整體印象,就像合唱團成員一樣,由相同的腳本控制。成員對彼此的熱情和同理心,以及對對方的蔑視甚至敵意,令人震驚。球場上的球隊和看臺上的支持者所具有的二分法思維,與更極端的思維(包括偏見、種族暴動和迫害)有很多共通處。
現在想像一下,穿著長筒靴的納粹突擊隊在激昂的軍樂聲與支持群眾的歡呼聲中,整齊劃一地踢著正步。這一幕與穿著制服的足球運動員和看臺上歡呼的球迷高度相似。支持者的熱情產生具有感染力的激情,讚揚他們擁護的對象(也連結到自己身上),並詆毀對手。
運動場上的敵意通常不會太離譜,也有時效性,而軍事暴行則可能範圍廣大又曠日費時—然而,這兩個領域都存在著「我們」和「他們」之間的二分法。事實上,運動競賽與暴力攻擊對手雖然存在著界線,卻常被跨越。不妨看一下所謂的「足球大戰」:失利球隊的狂熱球迷攻擊勝方支持者,甚至攻擊他們認為背叛自己球隊的成員。
最惡名昭彰的運動大戰發生在公元六世紀的君士坦丁堡。這座城市的競技場是舉辦戰車競賽的場地,車手制服分為綠色及淺藍色,而這座城市向來也分為綠色和藍色兩派。在政教合一的催化下,戰車競賽爆發暴動,甚至演變為大屠殺。公元五三二年,在競技場的藍綠互鬥升級為敵對派系之間的戰爭,城市大部分地區被燒毀,最後有數千名綠黨遭到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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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何與群體中另一個人互動,不能全憑他的思想、感覺和行為來解釋。儘管二分法思維和偏見在個人和群體互動中都會出現,但某些現象,如同志情誼、為領導者或理想獻身與集體幻想,需要在群體的背景下加以理解。
「集體主義」是利己主義的集體產物,群體成員將自我中心觀點轉移到以群體為中心的參考框架中,根據群體利益和信念來解釋事件。一般所謂的自私變成了「群性」,他不僅將個人利益置於群體利益之下,而且反對促進外部群體成員的利益,除非與所屬群體的利益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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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群體為中心的成員可能會致力於提升同志(包括他自己)的形象,並貶低外人的形象。與其他群體之間的衝突會凸顯他對所屬群體的正面偏見與對敵對群體的負面偏見。他在內部和外界的評價是相對的,他察覺到的外界反對愈強烈,在內部的地位就會愈高。同伴愈來愈有價值、高尚和道德,他人則愈來愈沒有價值、卑鄙和不道德。
本文摘自《忿恨的囚徒:憤怒、敵意與暴力從何而來?》/亞倫.T.貝克/ 方舟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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